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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淮脸色惨白,不可置信地看向我,眼中满是怨毒。

我状若不经意地扫向苏柔——

她脸色煞白,手指死死攥着帕子,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
我垂眸,心中冷笑。

她想害我,却反倒害了皇后。

因为父皇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忌惮霍家军。

我怎么忘了呢?

当年母妃生下怪胎,犯的可是灭族之罪,却能全身而退,靠的就是霍家十万铁骑的威慑。

由此可见霍家军的威力。

这份忌惮,既是弊端,也是利器。

若好好利用,它将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剑。

皇后被废三日,宋淮就在御书房外跪了三日。

他额头磕得青紫,声泪俱下:“父皇!

母后侍奉您二十余载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

求您念在夫妻情分上,饶她这一次吧!”

皇上起初闭门不见,但宋淮不死心,竟当众高喊:“父皇若执意废后,儿臣愿代母受过!”

我不动声色地站在龙案旁替父皇研墨,血色弹幕却疯狂刷屏:

?快!

趁机提议废太子!

?皇上现在最厌恶皇后母子,正是好机会!

?废了他太子之位!

让皇上彻底厌弃!

我冷眼看着弹幕的怂恿,知道它们是想让皇上觉得我急不可耐地争权。

但是,我还是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父皇,儿臣有一事,不得不禀。”

父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“说。”

我抬眸,一字一顿:“儿臣恳请父皇,废、太、子!”

话音刚落,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
跪在宋淮身旁的苏柔低垂着头,唇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。

皇上缓缓眯起眼睛,指节在龙案上轻轻叩击:“赫儿,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
我迎上父皇审视的目光,沉声道:“儿臣自然知晓。

之所以请废太子,是因为——”

我顿了顿,目光直直扫向宋淮:“宋淮,并非父皇亲生。”

宋淮猛地抬头:“你血口喷人!

上次滴血验明明……”

“那是因为上次的水里加了白矾!”

我冷声打断,从袖中取出一个锦袋:“这是当日验血的玉碗,儿臣命人暗中收了起来。

太医可查验碗底残留的白矾粉末。”

苏柔闻言浑身一颤,手中的帕子无声滑落在地。

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显然没料到我竟会留此后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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