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切都是为了金蛊。

我也曾哀求过他们。

我想去上学。

我爸直接打断我的话,重重地拍着桌子:锦锦,你忘了你的任务了吗金蛊还没养出来,我们哪有多的钱供你读书?

我从没有上过学,一天都没有。

只有我弟会悄悄把他的书借给我,我则趁着爸妈不在家偷着学。

我弟是这个家里唯一会帮我的人。

晚饭他故意留到最后,将鸡腿分了一大半给我。

他打了个饱嗝,摸摸肚子,我吃不下了,姐,别浪费了,你吃吧。

小时候,他会趁着爸妈不注意帮我干活。

可还没我肩膀高的小孩,终究违抗不了父母。

也救不了我。

我不是没有反抗过。

我摸着背后至今还未痊愈的狰狞伤口。

那是我唯一一次逃跑后被抓住,我爸亲手拿着手臂粗的木棍打的。

白眼狼让你跑……让你跑把腿给你打断,看你还怎么跑

我被打得几乎丢了半条命,奄奄一息地躺在柴房。

我妈和我弟的哭声传来,我哥在旁边一声不吭。

在这个家,没人敢违背我爸的决定。

最后还是他怕我真死了,找了村医给我把命吊着。

毕竟我死了,就没人给他养金蛊了。

养金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。

平日里我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。

我将手靠在心脏的位置,感受着那澎湃有力地跳动。

比金蛊更毒的是人心。

李锦的锦,不是锦绣前程的锦。

我望向远方,那是黑岐山的方向。

5

七岁那年,我亲眼看见二妞姐死了。

死在我的面前。

二妞是姜二虎的姐姐。

那天晚上就像任何一个平常的傍晚,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。

我爹他们都出去了,隔壁今天在村里办酒席。

热闹的鞭炮声与漆黑寂静的院子格格不入。

我耐不住性子,偷偷踩着凳子爬上院墙看。

眼前的场景却令我此生难忘。

二妞穿着花色棉袄,睁大眼睛,倒在雪地里。

洁白的土地染上大片大片刺目的鲜红。

那心脏处的血仿佛流不尽,胸前的衣襟早已染上一片血红。

可人的血怎么会是流不尽的呢?

我捂住嘴,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。

人群中我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。

二妞姐她爸,我爸,村长叔叔……几乎全村的大人都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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