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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了半个月,李聿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刚睁开眼就要挣扎坐起,检查我有没有受伤。

我再也忍不住,抱住他的胳膊大声痛哭:“对不起,对不起聿哥哥,我不小心记错了人......”

断断续续的哭诉中,李聿的胸膛起起伏伏。

他抬起手在我脸上作势想掐半晌,终究放了下去。

他恨恨地闭上眼睛:“

罚你今天不许说话,我旧伤真的复发了。”

第二天,侍卫押着许砚和苏栩若跪在我面前。

那天许砚仓皇弃我而去,苏栩若则在背后故意推了我一把,险些令我命丧马蹄之下。

许砚一脸担忧地望着我:“念念你没事吧,那天我被人群冲散了,再回头已经找不到你,你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
我冷冷地望着他:“究竟是被人潮冲散,还是你贪生怕死?”

“你一边说喜欢我,一边做尽伤害我的事。”

“你说要护我周全,可我所有的灾难都是你带来的!”

许砚跪在地上,久久没有起身,终是愧疚的低了头。

苏栩若被带进来时,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。

她受不了刑罚,全部都招了。

看到交上来的证词,寒意从指尖直窜脊背。

“苏栩若!”

我声音嘶哑:“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,你为何要如此对我!

?”

苏栩若满眼恶毒的望着我:“沈念,你不过就是个仰仗家世的贱人!”

“论容貌,论才情,我那样不如你?可只因你是沈家嫡女,就能轻易成为许砚的恩人,理所当然得到身边所有人的宠爱!”

“不过”

她突然神经质地指着许砚笑起来,“他就是个蠢货。”

“我说‘想要一个女人完全依赖你,就要拔掉她所有的爪牙’,他就真的毁了你的清白,还逼你向我敬妾室茶,哈哈哈......”

笑声戛然而止,她被死死掐住脖子。

许砚双目赤红,额角青筋暴起:“是你......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!

你这个毒妇去死!”

苏栩若的脸瞬间爆红,她疯狂反击:““我该死你就该千刀万剐!

连三个月的亲生骨肉都能活活踢死,你这个禽兽......”

看着苏栩若平坦的小腹,我心中一片怅然。

后来,我们将他们直接送去大理寺,还有宋桓和谢云华。

所有新仇旧恨一起结算。

三个月后,他们被流放西南,永世不得回京。

六个月后,我平安生产。

看着床边紧张到几乎昏厥的李聿和红通通咿呀作声的小哭包。

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那日春气和煦,景物明丽。

李景和。

谢谢你和爹爹来到我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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