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踏雪俏脸一红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
“踏雪,该走了。”

林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
早市已经散了,人群正逐渐散去。

回程的路上,林踏雪异常安静。

林震察觉到女儿的异样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

听个故事就把魂儿听丢了?”

“爹,”

林踏雪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“我想学剑。”

林震脚步一顿,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
他蹲下身,平视着女儿的眼睛:“为什么突然想学剑?”

“那个萧钰……他那么厉害,可是他没能保护好他的娘亲,他一定很痛苦吧。”

林踏雪认真地说,“爹,我也想变得很厉害很厉害——我想保护好爹和娘亲。”

林震沉默片刻,粗糙的大手抚过女儿的发丝。

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,那些他试图遗忘的血与剑的记忆。

“学剑很苦的,踏雪。

而且……剑不只是用来保护的,更多时候,它意味着……”

他顿了顿,没有说下去。

“意味着什么?”

林踏雪追问道。

“意味着责任和牺牲,”

林震最终说道,“不过……如果你真的想学,我可以教你一些耍剑基础,就当强身健体。

但要记住,千万不能在人前卖弄。”

林踏雪欢呼雀跃,蹦起来抱住父亲的脖子:“谢谢爹!

我一定会认真学的!”

“爹的剑法也是很厉害的!”

林踏雪曾偷偷见过林震用一根很细的树枝捅死了一头大野猪。

这是她的小秘密,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
当晚,林踏雪做了一个梦。

梦中她手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,在漫天飞雪中舞动。

剑锋划过空气,发出清越的鸣响。

可是流光一转,忽然出现一个持剑的白衣少年,而她手里的长剑,贯穿了他的胸膛。

第二章遭逢变故连续三日,林踏雪都梦见了那个持剑的白衣少年。

梦中的少年总是背对着她,挺拔的身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每当她想收剑绕到前面看清他的脸时,梦就醒了。

梦醒后,梦中的景象总是变得很淡很模糊,任凭她如何回想,也想不真切。

窗外,燕山脚下的晨雾正缓缓散去,露出远处蓟北城同样模糊的轮廓。

林踏雪若有所失,心底一片空荡荡。

“踏雪,今天还跟我进城吗?”

林震在屋外磨着猎刀,声音穿过薄薄的木板墙。

林踏雪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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