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了一会儿,随时会回来。

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骨灰盒,上面刻着爸爸的名字——林建国,还有他的生卒年月:1962-2025。

旁边是爸爸的照片,黑白的,表情严肃,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我从未注意过的忧郁。

屋子里还有一张书桌,上面摆着一盏旧台灯和几本泛黄的书籍。

墙上挂着几张奖状,都是爸爸年轻时在公社获得的。

窗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,已经干枯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扎在干巴巴的土里。

爸爸是半个月前因为肝癌去世的,当时我在国外出差,赶不回来。

直到三天前火化,我才匆忙赶回国。

这十五年,我几乎没回过老家,和爸爸的联系也很少,每年春节通个电话,问候一下就完了。

当年我考上城里的大学后,就再也没回来常住过,大学毕业后直接在城里工作,后来又出国深造,与农村的联系越来越少。

我摸着骨灰盒,心里空落落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,该想什么。

回想起来,爸爸的一生都在这个小村庄里默默无闻地度过,而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
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。

房间角落里有个小书架,上面摆着几本书和一些小物件。

我走过去看了看,大多是些农业技术书籍和旧杂志。

在最下层,我发现了一个相册,拿出来翻开,里面是一些泛黄的老照片。

有爸爸年轻时的,有我小时候的,还有一些村里的风景和活动照片。

在相册的夹层里,我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,展开一看,是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,旁边写着"李医生"三个字。

我不记得爸爸有医生朋友,可能是他看病时的联系方式吧。

"按照咱们这边的规矩,出殡要等你回来。

"奶奶端着茶杯进来,"明天就出殡,去祖坟那边下葬。

"水汽从茶杯里袅袅升起,奶奶的手微微颤抖着。

她递给我茶杯,我注意到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布满老人斑。

我接过茶,点点头:"三叔他们会来吗?

""他们今晚就到,会帮着操办。

"奶奶叹了口气,眼神飘向窗外,"你爸这一走,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。

你大伯死得早,你二叔在外地,三叔虽然在县里,但也不常回来。

""大伯是怎么..."我刚想问,奶奶却摆摆手,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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