垮地挂着——这在他一丝不苟的着装里堪称失控。

“周律师认错人了。”

我甩着水珠冷笑,“我是凌夏。”

“三年零四个月。”

他突然说,“你消失的时间。”

烘干机的轰鸣声盖过我的心跳。

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,清楚得像在法庭上列举证据。

“刚才为什么帮我?”

他逼近一步,我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,“专业素养?

还是...因为你们付了时薪三千。”

我举起手机转账记录,“下一个问题?”

他忽然笑了,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插进我衬衫口袋。

笔夹上那颗微型指南针正疯狂转动,就像我此刻的心率。

“物归原主。”

他转身时袖扣闪过银光,“明天九点,带着它来我办公室讨论案卷。”

那是毕业时我送他的礼物,内侧刻着“àThéo,monnord”

(致叙白,我的北极星)。

04深夜的律所灯火通明。

刚走到办公室门口,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
“出去。”

周叙白的声音冷得吓人。

我推门看见满地文件,他正攥着个相框,玻璃碴扎进掌心鲜血淋漓。

相片一角露出巴黎铁塔的轮廓——和我们当年约好要一起拍的构图一模一样。

“医疗箱在...左手第二个抽屉。”

他截住我的话,眼神突然变得危险,“连这个都记得?”

我僵在原地。

完蛋,说漏嘴了。

他忽然拽过我手腕,染血的指尖抚上那支钢笔:“知道指南针为什么一直乱转吗?”

“...坏了?”

“因为它永远指向你。”

我盯着周叙白掌心的血珠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逃。

“案子资料发我邮箱就行。”

我抽回手腕,钢笔在衬衫口袋上划出一道蓝痕,“时薪三千不包括心理辅导。”

他忽然笑了,从抽屉抽出纱布随意缠了两圈:“明天下午三点,对面咖啡馆。”

“我没答应...对方提交了新证据。”

他甩给我一份文件,某条款旁用红笔画了个扭曲的船锚图案——我们大学时发明的暗号,代表“危急”

我喉咙发紧:“...知道了。”

05“拿铁,双倍浓缩。”

我站在咖啡馆门口,听见周叙白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来。

服务生正疑惑地比划,周叙白突然有电话进来,他掏出手机——锁屏界面是张模糊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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