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导语:"墨渊斋的祠堂又闹红绸了。

子时三刻,我抱着新制的松烟墨经过后巷,远远见祠堂门帘被风卷起——三尺红绸正绕着供桌盘旋,像条活物似的往牌位上缠。

学生们说这是二十年前投井的厨娘索命,可我蹲在廊下摸了摸地上的水渍——红绸滴下的不是血水,是掺了朱砂的胶墨。

“苏先生看的是这个?”

温润嗓音从身后传来,顾昭倚着廊柱,指尖捏着半片红绸残角:“蜀锦,染过三回人血,上回浸透墨汁是在七天前。”

我瞳孔微缩——七天前,正是山长说“要添新墨供神”

的日子。

周嬷嬷端着参茶过来时,我盯着她袖口的墨渍笑了:“嬷嬷总说松烟墨能镇邪,可您这墨里…怎么掺了小孩的指甲粉?”

红绸突然绷直,“啪”

地抽向我的脖颈。

顾昭的伞骨在我面前炸开,露出里面裹着的镇魂符。

而我袖中早攥了块新墨——用朱砂和雄黄酒调的,专破阴阵。

“原来您养的不是鬼,”

我将墨拍在红绸上,看着它嘶啦作响地蜷成灰,“是给底下那位送口粮呢。”

井里的婴泣声突然拔高,我听见顾昭在我耳边低笑:“苏先生,该去看看您父亲说的‘阴墨局’了。”

"正文红绸索命夜,墨痕藏玄机雨打在青瓦上。

苏砚秋刚吹灭烛火,就听见窗棂被拍得啪啪响。

"苏先生!

苏先生!

"是春桃的声音,带着哭腔,"祠堂的红绸活了!

"她捞起搭在椅背上的青衫,门一开,冷风裹着雨丝灌进来。

春桃浑身湿透,发辫滴着水,"方才去方便绕了祠堂后墙,看见房梁上挂着条红绸,风都没起,它自己在晃!

上面还写着血字,还我命来!

"苏砚秋把外袍往春桃肩上一搭:"带路。

"祠堂门虚掩着。

她刚跨进去半步,后颈就窜起凉意,正中央的供桌上方,一条红绸像条活蛇,正慢悠悠打着旋儿。

雨漏进祠堂,地上汪着水,红绸的边缘却干干爽爽,连折痕都没湿。

"阿梨。

"她低唤一声。

跟在身后的小哑巴立刻从怀里摸出竹片,去扯红绸角。

苏砚秋借着火折子的光,指甲轻轻刮过红绸表面。

红色粉末簌簌落进她掌心。

"不是染坊的茜草红。

"她捏了捏粉末,"是朱砂。

"又凑到鼻尖闻,瞳孔微缩,"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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