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认定的事情,就是事实,但是娘相信你。

我不甘心道:

可是本朝也有皇帝是女子

她悠然叹口气:那又能怎么样呢?只要是女人都苦,不怕,你还有娘呢。

3

从小我便是刺头,做了事情从不怕认错。

可是逼着我认我从未犯过的错,只会让我愤愤不平。

于是第二天我将此事告诉了我的闺中密友。

她是平阳侯的次女王卿英,平生最恨外室和外室女。

父亲要将那两人接回来的时候,她还专门找我骂过一番。

这天我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她果然要教训教训绿瑶。

我笑着摇摇头:

不用,根本不用,既然她说我染了她的书,那我便真的染上又如何?

她和我一拍即合,拉着闺塾师问学问。

我趁着绿瑶出门,将墨汁染了她的课本一整面。

卿英对着我点点头。

我们相视一笑。

可我没想到,那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。

绿瑶哭着回家,跪在祖母面前,求一个公道。

我当即站出来,说就是自己弄的。

绿瑶颤巍巍地咬着唇:

祖母,绿瑶知道,绿瑶只是一个妾室庶女,只求祖母能放绿瑶和母亲出去。

那天我想一人做事一人当。

可是祖母却说:

芬儿,女不教母之过,既然你没办法管教好孩子,这孩子就不用你带了,让李盈教导她吧。

我豁然抬起头。

母亲对着我微微摇头。

母亲,青青调皮些也是正常,她自幼在军营中长大,若是这样就夺了我教养女儿的权利,未免太武断。

既然女不教母之过,那芬儿受罚便好。

4

我浑浑噩噩回到房间的时候,执行家法的人已经将母亲送回来了。
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温柔地笑着:

青青,不必和这种人斗,你的头脑,你的志向不应当局限在内宅。

往日她说什么,都要摸着我的头。

可那天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是母亲无能,若是你祖父他们还在,母亲也不至于如此无力。

我知道,母亲心里更恨,但是她没有了母家依仗,只能做出些事情弥补自己不能生育的缺陷。

所以她要大度,要仁慈。

幸好,母亲早年身子康健,没有留下病根,只是写字作画的时候会有些手抖,却也是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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