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当日,我的继妹林微微一身大红嫁衣来抢亲。
谢凌川,你说只要我敢抢亲,你就敢娶我。
我的竹马谢凌川——
那个曾与我执手看遍长安花的少年,竟当众牵起林微微的手。
只留给我一句淡漠的:抱歉,我不能让她输。
多年后重逢,他眼底翻涌着悔意。
当年……我错了。
不待我说话,身旁的男人一把揽我入怀。
旧情人?
我扬眉反问:将军在吃味?
1
夫……林姑娘,喜轿不走回头路,您看……
喜娘为难的声音隔着轿帘传来。
我攥紧手中的团扇,终是轻叹一声,缓缓掀起轿帘。
今日阳光真好。
晨起时,全福人笑吟吟道:今儿天光这样好,连日头都赶着贺喜,必是夫妻和顺、百年圆满的兆头。
可如今,那个与他和顺圆满的妻,再不是我了。
我望着远去的喜轿,心生羡慕。
连喜轿能选择不回头,而我,却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母亲与谢夫人是闺中密友,自幼便为我们定下婚约。
初见时,谢夫人笑问:凌川,昭昭妹妹是你未来的媳妇,你喜不喜欢呀?
那个眉目如画的小少年毫不犹豫地点头:喜欢。
说着,剥开一颗松子糖,小心翼翼地递到我唇边。
昭昭,甜不甜。
甜。
那一口甜,温暖了我往后十年的苦涩岁月。
母亲离世不过月余,父亲便迎娶了新妇。
继母身侧,跟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——林微微。
七岁的我,有些早慧,身上尚存着母亲在世时积攒的任性。
在宾客云集的喜宴上,我故意高声唤道:表姑母,为何微微表妹与父亲这般相像?
2
从此,柴房成了我的栖身之所。
最难忘那次,我被关了整整三日。
饿得头晕眼花时,我拼命拍打房门,嘶喊着认错。
门外丫鬟们的谈笑声从未间断,她们故意不理我。
直到一个小丫鬟悄悄告诉我:省些力气吧,没有老爷夫人的吩咐,没人敢放您出来。
那一刻,我终于明白——
自母亲闭眼那刻起,这里便再不是我可以任性的地方了。
我蜷缩在角落,任由黑暗吞噬意识。
突然,门被猛地踹开。
谢凌川逆光而立。
十岁的少年身形单薄,却如一柄出鞘的利剑,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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