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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夫人和程邵然都有心为她出口气,别墅里祥和一片,没人提起门口那个晦气的存在。

顾修迟睁开眼时,入目是白茫茫一片,消毒水味率先刺激着他的鼻腔,心率仪在滴滴作响,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宋晚澄端坐在病床边。

看他醒来也没有任何表情,顾修迟心里又开心又心酸,开心的是今天终于见到了宋晚澄,心酸的是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心疼。

哪怕是恨都没有,只有冷漠,那种被遗忘的无助感瞬间侵袭上身,他止不住的呜咽起来。

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并不连贯:“澄澄,是我错了,是我不该做那些事情,我直到失去才明白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,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,求你了。”

宋晚澄竭力压住心中那股作呕的感觉,原来听人说话也会想吐。

“顾修迟,你膝盖疼吗?”

她突然看向病床上腿的部位,发问道。

顾修迟这才感受到自己的膝盖没有任何的知觉,只有动一下才会有些痛,而这些痛意会渐渐的变大,最后蔓延成剧痛。

看着他满脸的痛苦之色,宋晚澄终于笑了,顾修迟边忍受疼痛边思索着,上次看见这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。

可是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,脑海中只有江晚岁的模样,有和他约会时的羞涩笑,有看到礼物时的高兴笑,还有在医院质问他的冷笑。

思及此,他不禁打了个寒战,彷佛恶鬼上身般哆嗦起来。

“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宋晚澄看着他这副不正常的样子,觉得恶心至极,实在是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了。

顾修迟听到这忙不迭想从床上起来,可是膝盖一动就会产生剧烈的痛意,可是宋晚澄的脚步却没有停住,他只得从床上摔下来,然后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着。

宋晚澄听到动静回头,便看到这幅怪异的模样,顾修迟一时之间又有些无地自处,但是又怕她再次头也不回的走掉,只能不停的喊着。

“澄澄,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?”

宋晚澄停在他的身旁,语气淡然:“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?”

“我以前认为自己的内心是喜欢江晚岁那样热烈的性子,所以有了思想上的错误,又做出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,直到你离开,我才看清江晚岁的真面目,原来我是爱你的,我好恨自己曾经那样伤害你,你刚刚问我膝盖疼不疼,我现在回答你,不疼,最起码和你比,我没有资格说疼。”

顾修迟表情极其愧疚,他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宋晚澄验真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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