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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位阿姨说要查看我的健康记录、工作时间和合约内容,还需要单独和我谈话。

爸妈极力反对单独谈话的部分,但阿姨们坚持这是程序要求。

“我们只是想确保泠泠的权益得到保障,”

其中一位阿姨平静地说,

“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,就不应该拒绝调查。”

社工查看了我的健康记录,

发现过去两年我因过度劳累多次就医,

包括免疫力下降、营养不良和重度抑郁症状。

更令人担忧的是,调查人员从网络上收集到一些我参与的不当内容,

包括一些用品的隐晦广告和某些具有暧昧性质的粉丝见面会。

所有这些合约都有父母的签字授权。

面对铁证,爸妈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:“我们只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。”

“泠泠,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?”

社工阿姨温柔地问我,我们坐在我的房间里,门关着,没有爸妈在场。

我低着头,这是第一次有大人真诚地问我这个问题。

“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孩子,”

我哽咽着说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,

“我想去公园玩,想交朋友,想睡个完整的觉,不想再笑了。”

一旦开口,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而出。

社工阿姨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,她记下每一个细节,时不时安慰我说我很勇敢。

调查持续了两周。

期间,我被暂时安排到姑姑家住。

调查结果震惊了公众:

大量资金流向了爸爸新开的公司和妈妈的个人账户。

更糟糕的是,那些“特殊拍摄”

的照片被发现流向了一些不法渠道。

相关人员已经被警方控制,但这意味着我的父母可能面临不仅是虐待儿童,

还有更严重的指控。

这一切被媒体曝光后,我们家一夜之间成为众矢之的。

爸妈被允许每周来看我一次,但这些探视总是以争吵告终。

爸爸开始酗酒,多次醉酒后对妈妈拳脚相加,指责她“把事情搞砸了”

妈妈则在家中歇斯底里地哭泣,有时又转而指责我背叛了这个家。

“没有我们,你什么都不是!”

她在一次探视中朝我尖叫,眼睛通红,

“是我们创造了你!

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你的潜力,

你还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孩!”

那一刻,我反而感到异常平静。

姑姑把妈妈拉出了房间,我听到她们在外面争吵。

“她是你女儿,不是你的摇钱树!”

姑姑愤怒地说。

“你懂什么?”

妈妈的声音嘶哑,

“我们只是想让她有更好的生活!

没有我们的决定,她能有今天吗?”

门外的争吵渐渐远去,我坐在床上,抱着姑姑给我买的小熊玩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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