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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都说陆定臣疯了,陆定臣自己也觉得疯了。

他看遍所有昂贵的礼堂,觉得都配不上程言。

于是,他花了陆氏集团数年的营收,亲自为程言打造了一间最最豪华的礼堂。

里面可以模拟长白山的雪景,可以模拟普吉岛的海滩。

数颗钻石镶嵌的灯球,闪耀地挂在礼堂中央,但陆定臣觉得还不够。

他想用金钱麻痹自己,麻痹自己的愧疚。

直到陆父陆母带着程怡媛赶过来,他这才仿若大梦初醒。

陆母泣不成声:“定臣,你到底怎么了?程言那个女人究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?”

陆父气急败坏:“你花了我们陆氏集团那么多钱就为了这个?你这个不孝子,是想气死我吗!”

程怡媛哭得梨花带雨:“定臣,外面现在都说我勾引姐夫是个贱女人,你快帮我澄清啊!”

陆定臣冷冷地扫了程怡媛一眼:“他们说的难道不都是真的吗?”

程怡媛愣在原地。

她从前就意识到程言在陆定臣心中的地位不一般,但却还是抱着成为陆太太的幻想。

现在程言消失了,得不到的愧疚会在陆定臣心中放大无数倍,她根本没法跟程言争。

但程怡媛还是不甘心。

她抱着肚子,嘴唇一抿:“定臣,别忘了我们的孩子,可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啊。”

陆定臣愣了一下,看着程怡媛微微隆起的肚子,他忽然就想到当初程言流产时,肚子也是差不多的大。

那时程言躺在病床上,眼睛哭得红肿,几天几夜没有吃饭。

想到这里,陆定臣心如刀绞。

他猛然推开程怡媛,露出冷冷的表情:“孩子是你自己愿意怀的,关我什么事。”

“只有程言的孩子,才是我的孩子。”

啪!

陆父的巴掌落在陆定臣的脸上,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。

“你这个不孝子,看我不打死你!”

巴掌的声音此起彼伏,陆定臣仿佛感知不到痛觉,神情呆滞。

陆父打累了,喘着气质问道:

“怡媛怀的可是陆氏唯一的骨肉,你到底认不认?外面那些影响陆氏的言论,你就是澄清不澄清?”

陆定臣忽然抬起头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。

“绝不。”

陆父捂着心脏,只挺挺地倒下去。

“国邦,你可别吓我啊!”

“来人!

叫救护车!

叫救护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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