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捏爆的橘子。

江恪行扬了扬眉,没说什么,抽走她手上那杯酒。

“干嘛?”

方以珀瞪他。

江恪行收起酒,

“一般就不喝了。”

她伸手去抢。

江恪行握着她的手腕。

借着身侧的调酒台,方以珀踩在凳子上,不讲道理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扣着他的手腕非要去喝那杯酒。

江恪行垂眼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喝那杯酒,喝到了又有点得意的仰起脸。

酒杯空了。

方以珀才从凳子上跳下来,人还有点晃。

江恪行扶着她的腰,将人半抱着提起放到椅子上,一只脚踩住她的凳子,让人稳住,

“心情好点没?”

他问。

方以珀坐在高脚凳上,顿了下,

“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?”

江恪行神情淡淡,

“嗯,那还喝吗?”

方以珀酒量很一般,刚刚一小杯shot加上那杯鸡尾酒已经有点晕了,摇头,

“不喝了。”

她从椅子上下来,

“我要回家。”

脚下还是有点晃,差点又摔了。

江恪行伸手扶住她,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,走到另一侧,将手臂递给她。

方以珀看了眼,没有去扶,自己往酒吧外面走。

走出酒吧,山顶的夜晚风有点冷,迎面吹拂过来,夹杂着点桂花清冷的香气。

旁边的草地那一块白色投影幕布上电影还没结束。

方以珀偏头看过去,像是有一点好奇的样子。

江恪行站在她身侧,顺着她的目光扫了眼,

“要过去看吗?”

“不去。”

方以珀摇头,脚步很重很稳地踩在草地上往停车场那边走,拉开副驾驶车门上去。

江恪行从另一侧准备上车。

“啊。”

方以珀忽然在车里叫了声。

“怎么了?”

江恪行站在车门边,刚刚才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要上来。

方以珀摸着左边的耳朵,身子在车座里扭了扭,像是找什么东西,

“我耳环掉了。”

她抬头,脸皱了皱,

“怎么办?”

江恪行看了眼她右侧只剩下一只的珍珠耳钉,

“估计掉在调酒台那边了。”

他将车门关上,折回去帮她找。

方以珀也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,要跟过去。

江恪行转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,

“在外面等我。”

方以珀下午开了好久的车,脚掌确实有点疼,犹豫了下点了点头,在外面的草地等他。

露天的山顶酒吧,风景其实还是很不错的,尤其是户外的草坪那块,围栏往下能看见蜿蜒的山道和密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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