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把他的衬衫衣领都打湿。

过了很久,她才开口,带着点哭腔的,低低的,说,

“我没有想跟你离婚,我只是太生气了……我太害怕了。”

她紧紧地抱住他,把自己想要说的,不敢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他,

“我不想离婚的。”

“我特别喜欢你,真的。”

“江恪行,我特别喜欢你。”

方以珀被抱回到房间。

这一晚她睡得不太好,中间断断续续的醒过来,又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。

她睁开眼睛,有点分不清梦里是真的还是眼前是真的。

江恪行抱着她,她在黑暗中摸他的下巴和眉骨,又有点不确定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腕。

疼痛的感觉很强烈而明显。

她被他抱着才是真的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江恪行没有离开,手臂很紧地圈抱着她在睡觉。

她起身看了眼时间,已经上午十点多。

江恪行很少会这么晚起床,

“几点了?”

他从身后抱住她,鼻尖抵在她的肩膀,声音带着点刚刚睡醒地沙哑开口问。

“十点。”

方以珀躺回去,又趴在他怀里,

“你今天要去公司吗?”

江恪行下巴抵在她头顶,压了压说,

“不去。”

方以珀抱紧了他一点说,

“那睡觉吧,你好久没有抱着我睡觉了。”

江恪行睁开眼睛,黑漆漆的眸从头顶看着她。

方以珀仰起头,很主动的亲了亲他的下巴。

江恪行把人往怀里按了按,含吻住她的唇瓣。

两个人很缠绵的吻了一会儿。

方以珀眨了眨眼,手在他的下巴和鼻梁上摸了摸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
江恪行握着她的手,将她的掌心放在自己脸上,问她,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昨天做梦了。”

江恪行把人抱在怀里,很耐心地问,

“梦见什么了?”

她没有说话,似乎不太愿意回想,只是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,头发有点扎有点乱的挠着他的下巴说,

“不太好的梦。”

江恪行顿了下,低头找到她的眼睛,吻了吻她的眼皮,

“梦说出来就不会应验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她抬头看他。

“嗯。”

她在他怀里靠了靠,调整了下姿势,靠在他肩膀上,抱着他的手臂,开始讲她做的那个梦,

“我梦见我们离婚了。”

“你要跟其他人结婚。”

江恪行似乎笑了下,说,

“嗯,现在你知道不会的,因为重婚犯法的。”

方以珀抿了下唇,又说,

“我还做梦,梦见我们根本没有结过婚,我嫁给了其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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