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出去,光柱扫过悬棺崖时,心脏猛地撞向肋骨——最左边那具棺材的棺盖滑开半掌宽,缝隙里透出的青白光是冷的,像月光冻成了冰。
更骇人的是,棺沿上搭着只手,苍白得泛着青灰,指甲缝里嵌着暗褐色泥土,那种泥土我认得,是乱葬岗百年老槐树下的土,带着腐叶和人骨混合的腥甜。
乱葬岗方向传来铃铛响,暗哑的铜铃声混着磕头声。
我顺着手电筒光斑望去,看见个佝偻身影对着悬棺跪拜,银白色长发垂落肩头,破麻布衫上沾满坟土,每磕一次头,胸前的铜铃铛就发出"当啷"一声。
"阿公?
"我试探着喊,父亲的父亲十年前就葬在乱葬岗,可当光斑扫过那人侧脸时,后颈的皮肤突然绷紧——那是张爬满青紫色尸斑的脸,右眼窝空空洞洞,眼皮耷拉着露出灰白的眼白,嘴角裂开的弧度大得异常,像是被人用刀从耳根到嘴角划开,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龈。
"秋山啊,你爹欠的债,该还了。
"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潮湿的石板,带着腐土的潮气。
那人缓缓转头,左眼珠浑浊不堪,却映着我惊恐的倒影,眼白里爬满血丝,像无数细小的蛇在蠕动。
我注意到他手背上纹着三朵血色梅花,和父亲临终前用食指在我掌心画的印记一模一样,当时父亲指尖的血滴在我掌心,温热的触感还在,此刻却觉得那是道烧红的烙铁。
脚底踩断枯枝的脆响里,悬棺崖传来"咔嗒"声。
最左边的棺盖彻底滑开,月光照亮里面坐起的黑影。
那是张陌生的脸,却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左眉梢的红痣,和父亲年轻时照片上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,第二条短信:"看看你爹的棺材。
"后颈一阵发凉,我这才想起,父亲的棺木本该停在小屋后的灵棚,此刻却不见踪影。
悬棺崖上本该九具棺材,现在多出一具,新漆的柏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正是父亲准备了三年的寿材,棺头"寿"字金漆未干,右下角却多了道指甲划出的痕迹,像个扭曲的"冤"字。
"砰——"新棺的棺盖弹开时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。
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八道朱砂镇魂符,却在棺尾处多出道反向的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