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晏晞出的主意?”

“爷爷,她这些年为了博得我的注意,做了多少荒唐事?怎么现在你也随着她胡闹?”

那清冷的声音直朝我冲来。

“晏晞,我知道你听得见。”

以前,我与养父在山里以狩猎为生,听力极好。

我竟为秦牧记住了这一点,雀跃到喉间痛意都减轻了。

下一秒,又坠入冰窟。

“和你的婚约,我会履行。

但是,你不能动云棠棠,她是我的命。”

“自你回来,棠棠连婚约都还给你了,你却还想要她的肾?”

“再说了,只是喝了几杯酒,怎么可能会肾衰竭?这么拙劣的谎话,爷爷信,我可不信!”

电话里却传来一阵娇呼,他断了斥责,话筒中的声音慌乱又心疼。

“都怪她又作怪,才让我们棠棠摔破了皮?”

我甚至听到他将手机重重摔在地面的声音,隔着屏幕朝我撒气。

就像我初回秦家时,他因云棠棠的皱眉,扔了我送的怀表。

那枚怀表,养父跑了很多家商场,买了最贵的那款。

他说这是送给未婚夫的见面礼,却不想最后被人随意扔了。

霎时间,我落了泪。

秦爷爷扔了拐杖安慰我,“算了……都是那臭小子没福气……”

好半晌,他重重叹了口浊气,“走吧……都走吧……”

2.

手术在三天后,我回家收拾东西时,秦牧罕见地回来了。

他呼吸略显急促,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又平稳起来,语气厌烦,“又说谎!

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真的……多亏棠棠拦着我……”

“三日后的婚礼,你全权筹备吧。

公司忙,我走不开。”

恰巧云棠棠发了两张为期三天的机票照片。

配文:我和他的第一场旅行,却不会是最后一场。

我反复深呼吸,才压下不断上涌的泪意。

“既然你忙,婚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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