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消吧。”

他满不在乎地笑了,“又生气了?”

紧接着随手扔给我一份礼物。

这是十年来,我收到他的第一份礼物。

我竟罕见地笑出了声。

不是欢喜,是自嘲。

秦牧见我这副模样,语气却轻快起来,“这是棠棠亲手为你选的礼物,感谢你为她替酒。”

我随手打开,眼泪却汹涌而出。

盒子中央,是一枚怀表,与我初入秦家送他的那条,一模一样。

养父惦记我回了秦家无人看护,花了所有积蓄买了商场里最贵的一条怀表。

在闭眼前塞进我怀里,只喊了我名字就咽了气,“小晞……”

我知道,他在担心我,可又无能为力。

只能盼我搏得未婚夫的怜悯,不至于无家可归。

那天的窗下是青草,初识的云棠棠陪我去找了无数次,都一无所获。

没成想,如今倒找了个假货来恶心我。

下一秒,我反手将怀表扔到窗外。

秦牧得意洋洋的脸开始出现裂纹,“晏晞,这可是为我们的婚礼准备的。”

哪还有什么婚礼!

他真是一如既往地瞎,我手边如山的行李,他怎么也看不到。

我说的婚礼取消,他也充耳不闻。

3.

云棠棠进来时,秦牧不再与我争执,而是第一时间接过小巧的行李箱,心疼地擦拭她额头上几不可见的汗珠。

“晏晞,你的房间,让棠棠住。”

我的房间,是婚房,就连角落的郁金香也是我日日从法国空运来的。

若是以前,我定要撒泼打滚地拒绝。

可如今,我累了。

“好。”

云棠棠愣住了。

连秦牧的眸中也燃起一丝怒火,语气犹疑,“我说的是,婚后,云棠棠也住在这里。”

我沉默不语,只是点头。

我和他,哪有什么婚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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