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我的黑暗。

他递给我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已经碎成渣的松子糖。

我舔着糖渣,眼泪混着糖屑往下掉。

后来,他当着全府上下宣告:

林昭昭是我宁远侯府未来的世子妃,对她不敬,便是与整个侯府为敌。

自此,他每月都央着侯夫人来接我去小住。

父亲碍于侯府权势,只得应允。

在侯府的日子,恍若偷来的美梦。

谢夫人亲自教我诗书,谢凌川带我骑马。

春日的柳絮落满肩头时,他总爱折一枝桃花别在我鬓边,笑着说:

昭昭,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,到那时,再没人能欺负你。

我猛地抬头。

十年磋磨早已磨平的棱角,此刻却在胸腔里疯狂生长。

这样好的谢凌川——你真舍得放手吗?

我拎起裙角朝着侯府狂奔。

可,终究晚了一步。

喜娘的高声贺词刺进耳膜——礼成送入洞房

3

人群突然安静下来。

谢凌川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,目光复杂地望着我。

……昭昭。

这一声轻唤让我鼻尖发酸,也让我生出质问的勇气。

凌川……

话音未落,林微微就走了过来。

她一把拽过谢凌川的手。

谢凌川,你可说过,只要我赢了,你便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
我怔怔看着他们交握的手,指尖发冷。

谢凌川向来不喜人触碰。

这些年来,我与他之间最亲密的接触,也不过是寥寥几次的十指相扣。

可现在,他却任由林微微这样攥着他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我的手指深深掐进嫁衣的云锦纹样里。

那些想说的话,终究化作喉间的一抹苦涩。

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

周围窃窃私语渐起:

新娘子被扔在半路,这可比被休回家还丢人呐。

谢世子宁愿要她继妹都不要她,可见要么是不会笼络男人,要么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。

以后谁还敢娶她啊?要我是她,一根绳子吊死自己,省得拖累娘家名声。

……

我孤零零地站在风口,大红嫁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
最终,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鄙夷的事——

我转身逃了。

谢凌川从小就想当将军。

他说,驰骋沙场、保家卫国,那才是好男儿该做的事。

可宁远侯府世子的身份,却将他困在这京都牢笼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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